惜叶yh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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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角徵】坠落(中)

    假如宫远徵在被命中心脉后开始死心

    轻微追夫火葬场,酸楚向,结局he。

    ooc致歉,写得不好多多包涵。

  

  “你觉得新的就一定旧的好吗?”

  “对于角公子来说,这些都是朗弟弟留下来的痕迹,是他仅有的念想了”

  “我知道,旧的不修了,留着,我回头重新给哥做个新的”

  “衣不如新,人不如旧,徵公子多多体谅吧”

  “可是我,可是我不是衣服”

  宫远徵像是陷入了梦魇,梦中一直回荡着那句“衣不如新,人不如旧”。

  梦中侍卫的脸慢慢变成了宫尚角,身边站着上官浅,她挽着他,勾着唇,眼中带着胜利的笑意,缓缓开口:“远徵弟弟,我和角公子成亲了,你不为你哥哥开心吗?”

  慢慢的,又变了,宫远徵看到年轻一些的宫尚角和一个小孩子,孩子稚气的声音透露着占有欲:“那你只能有我一个弟弟哦,不能够有其他弟弟”

  宫远徵知道,那是朗弟弟。

  他听到宫尚角用从未有过的开怀语气回答那个孩子:“当然只有你一个弟弟。”

  如若此刻有人站在宫远徵的床边,就会听到,那个平时肆意张扬的毒术天才,年纪轻轻就成为一宫之主的徵公子,正在轻轻啜泣,嘴里还喃喃自语:“哥,我不是衣服,我不是替代品。”

  再一次的,宫远徵从梦中惊醒了,拭了拭眼角的泪水,他有些自嘲地笑了。

  明明已经说好了,只安分地守着一个弟弟该有的位置,可这段时间夜夜的噩梦,却夜夜都在提醒着他,提醒着他的不甘心。

  他坐起身来,抬头看向满屋子做坏的灯笼,再摩挲着自己因为做灯笼满手细小的伤口。心中叫嚣着的不甘心渐渐沉寂,取而代之的是仿佛再也掀不起一丝波澜的平静。

  枯坐一夜。

  宫尚角一早就听侍卫来报说徵公子来了,心里还微微诧异,远徵弟弟何时这般守规矩,对他如此疏离。

  等人进门,就开口调侃道:“远徵,怎么不直接进来,还让侍卫通报?”

  宫远徵并未急着回话,先恭恭敬敬地行了礼,才开口说话,“哥哥毕竟即将成家,我再贸然闯入,不合礼数。”

  宫尚角察觉到了宫远徵态度的变化,只当他是在因为上官浅置气,起身上前,将他拉至桌边坐下,倒了一杯热茶推至宫远徵面前。

  “还在生气?在哥哥心中,无人比你更重要。我对上官浅并无情意。”

  “哥哥说这些话,被上官姐姐听到该伤心了。”

  “我伤心什么?”宫尚角刚想继续解释哄哄他的远徵弟弟,上官浅就兀自走了进来,如入无人之境。

  宫远徵看到上官浅这一副悠然自得,像是在自家后花园的模样,心中愈加烦闷。扭过头不再看她。

  宫尚角皱了皱眉头:“谁允许你未经通传就直接进来的?”

  “对不起,角公子,我听下人说远徵弟弟也在,就想着来看看他。”上官浅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。

    “远徵弟弟,你的伤好些了吗?一直没得空去看看你,那日是你误会我了,我怎么会给角公子下毒呢?”

  听到上官浅又旧事重提,宫尚角真的有些不耐烦了,呵斥道:“够了,上元节的事情不必再提。”

  宫远徵无意参与到他们的对话当中,只自顾自地喝着茶,也没有搭理上官浅那故作关心的辩解。

  上官浅却不愿意一拳头打在棉花上,就像之前一样,几次三番地在他面前挑衅,诉说着哥哥对她的与众不同。

  “远徵弟弟,我刚刚听到你叫我姐姐了,这会儿怎么不叫了?其实你应该叫我嫂嫂,我与角公子虽还未完婚,但宫门上下都已知道我是角公子的新娘,你应该。。”

  “嫂嫂”上官浅的茶言茶语还未说完,就听到一声清脆且干净利落的称呼。

  还来不及收起惊讶,接着便看到往日里最是爱吃醋的孩子气的宫远徵,转头对着他最爱的哥哥说:“哥哥,那日上元节的灯笼,我放在门口,是你拿走了吗,可否将它还给我?”

  一声嫂嫂就已经足够让宫尚角诧异,谁知宫远徵还要将本就送给他灯笼要回去。

  他清楚的感知到了宫远徵的不对劲。

  “上官姑娘,你先回去,我们还有事情要谈。”宫尚角没有回话,而是先将上官浅支走。

  上官浅看着两兄弟之间的暗流涌动,眼眸闪动,控制不住的好奇心要溢出来了,几乎就要打破自己小白花的形象,找个理由留下。

  但她深知自己的任务,也记得她的仇恨,她一步都不能走错,一步错,步步错。

  于是上官浅恭顺地回答道:“是,角公子。”

  “远徵,那盏灯笼不是送给我的吗?”待上官浅走远后,宫尚角才开口。

  其实宫尚角心里清楚,那盏灯笼就是送给他的,但是他要让宫远徵亲口承认,让他的弟弟知道,送出去的东西是不能够要回去的。

  宫远徵透过茶壶飘散出的雾气中,看到了宫尚角的眼神,眼神里是一如往日地宠溺,像是看着他这个闹脾气的弟弟,无奈但没办法。

  他缓缓地解释:“可是哥哥,你已经有朗弟弟的灯笼了不是吗?上元节也已经过去,灯笼已无用处,何故要留着。毕竟,人不如旧,衣不如新,这灯笼自是一样。”

  灯笼就如同他一般,不如旧的,他的灯笼比不上朗弟弟的灯笼,他也比不上朗弟弟。

  平日里在宫尚角面前最是乖巧撒娇的人,此刻说出的话却是如此的刺耳难听。

  宫远徵却像是仍觉得不够似的,继续说道:“哥哥,我早已经不想做你的弟弟了,我在你心目中永远都不及朗弟弟,我明白,但是如今,我在你这里连上官浅都不如,是你说的新的没有旧的好,那为什么上官浅和你相处不过数日,你就如此喜欢她,喜欢到为了她而不顾重伤的我。”

  “是因为得到了所以不珍惜是吗?”满头的小铃铛像是在为主人感到委屈,随着晃动发出声响。

  宫尚角看着眼中噙满泪水却固执地盯着他的人,起身坐至对面,与其肩并肩,手肘相擦,伸出手,轻轻刮弄身侧之人眼角的泪:“远徵,上官浅的来路不明,底细尚且不知,没有确凿的证据,无法处置,你根本无需担忧,你与她毫无可比性,自是你比较重要。”

  “至于朗弟弟,当初是我口不择言,伤了你,对不起,你与朗弟弟是不同的。你在我心里很重要”

  宫尚角作为一宫之主,名声在外,甚少道歉,他从来都认为行动上弥补比得上口头虚假的歉意,但他有些忘了,自己的远徵弟弟从来都是一个需要被他宠着的人。不论是行动上,口头上都是。

  “你在我心里很重要”自宫远徵受伤之后,他经常听到哥哥说这句话,重要?重要在哪里?

  宫尚角所说的重要根本不是他想要的。

  但他明白,于哥哥而言,他只不过是在同上官浅置气,同朗弟弟吃醋。

  刚刚因为上官浅而起伏的情绪瞬间冷静下来,宫远徵努力扬起一抹笑:“好的,我知道了,哥哥,你放心,我不会无理取闹的”

  眼神中确是从未有过的脆弱。

  明明是在笑,却让人感觉他哭得很伤心。

  明明是在乖巧的答应,却让宫尚角觉得心疼,宫远徵不应该如此听话,他就应该闹腾才对。

  宫尚角有些疑惑,眼眸微眯,灼灼地盯着宫远徵。

  宫远徵的眼睛在泪水的洗礼下格外透亮,这次,他终于看到了,那根本不属于弟弟对哥哥该有的情意。

  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,自是懂那情意是什么。

  宫远徵他。。。。。喜欢自己!

  瞳孔骤然一缩,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,从小到大过分的占有欲,以及对上官浅的敌意,都能够解释得通了。

  在他观察时,宫远徵说话了:“哥哥,对于宫子羽,我们接下来怎么办?”

  像是已经整理好心情,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了,只是眼中却没有了往日里的神采,语气也没有往日的轻快,变得一本正经。

  宫尚角突然发现,他根本不能够忍受宫远徵对他这种态度,这个在江湖中不可一世的男人,终于知道那日在徵宫,他感受到的要失去的是什么了。

  是宫远徵的爱。

  在他发现爱意的那一天,爱他的那个人正打算收回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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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彩蛋是宫尚角养弟弟的一些日常,大家自行解锁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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